被猛地摔到地上,Mike痛到差點沒叫出聲,他現在知道獅怪不僅喜歡咬人吃人,還喜歡把人拎起來丟,更喜歡心血來潮就把人劈昏,真是沒有文明的野蠻動物!

        雖然在心底咒罵無數次,不過他還是沒有睜開眼睛,一來是他沒剩多少力氣得保留起來以防各種萬一,再者也是因為只要他一醒,那些獅怪就會過來戲弄他,然後再把他劈昏(然後再用非常粗暴的方法叫醒他),這種遊戲還是敬謝不敏。

        在昏迷前,他聽到了獅怪和Harvey他們的對話。

        聽上去Harvey是打前來營救他,這讓他燃起一點希望,卻又感到非常挫敗,現在他真的是落難的公主了(才不是呢!起碼也是王子好嗎?),只能毫無辦法地等待救援,真是沒用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 他在心底嘆了口氣,想趁獅怪們遠離的時候稍微活動一下手腳,卻悲哀地發現這次他們記得將他綁起來,他的手被向後彎成奇怪的角度相當不舒服,腳也被捆住,雖然這種粗細的繩子不是太難掙脫,但他實在不覺得面對三隻獅怪,他會有逃跑的可能。

        沒被咬下兩塊肉就不錯了。

        正當Mike想像著獅怪們會怎麼咬他──如果他試圖脫逃的話──雙腳突然被抓住,他整個人被倒著拎起來,一瞬間血液全往下衝,暈眩感讓他眼前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    別再來了!

        獅怪們當然不會理會Mike腦中的叫喊,一把將他扛上肩膀就往門口走去,打開大門後一陣冷風吹進,Mike不禁打了個哆嗦,獅怪拍了拍他的大腿,低沉的笑聲加上搖晃讓他非常想吐。

        「耐心點,公主,很快就有人來救你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 就說過他不是公主了!這些沒腦袋的野蠻動物!

        Mike忿忿地在心裡咒罵。

 

 

~Suits & Grimm~

 

 

        今晚的天空特別黑。

        濃密的雲籠罩天空,隱去了月光和星星,讓原本就人煙稀少的森林更顯得荒涼,草的味道水氣隨風飄蕩,貼上肌膚就是一陣冷意。

        Nick頻頻回頭張望,彎曲的森林小徑上沒有半個人影,連輛車經過的燈光也沒看見。

        Hank還沒出現。

        下午他們討論結束後,Nick先回拖車裡拿那個符文金幣,晚餐時間和Renard會合,一邊討論計畫一邊享受Renard親手做的披薩,Hank則是弄完報告後回家拿另一把手槍,再前去接Harvey,後者雖然頻頻表示他可以自己前往,Renard卻堅持這是他的責任,最後幾個人約好十一時在森林入口集合。

        現在已經十一點二十分了,卻還未見到人影,手機也也沒人接。

        Nick皺起眉頭,擔心搭檔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,或許是獅怪們臨時改變主意,覺得不如綁架一個人類簡單些,這不無可能,一想到上回HankAdeline襲擊他就滿心後悔,就因為他是個格林,他身邊的人隨時隨地都處在危險當中,就連Monroe──

        Renard捏了捏Nick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 Sean?」Nick轉頭,迎上一雙冷靜的眼眸。

        「沒事的。」Renard語氣很和緩,但那壓低的緊繃卻很清晰,其實他也頗擔心吧,卻還是強壓下情緒轉而安慰Nick

        Nick搖了搖頭,他想說些什麼,卻發現焦慮感無法順利化作言語,最後只得又轉頭望向不遠處的森林小徑,灰藍眼眸低垂。

        突然被輕輕一拉,還沒轉過身,側邊就撞進溫暖的胸口。

        Renard側過身摟著Nick,溫柔地親吻那蓬鬆的頭髮,一手摩娑格林緊繃的臂膀,感覺Nick慢慢放鬆下來,還順勢偎進他懷裡,而對於格林難得的依賴,Renard只能說相當驚訝,不過表面上他仍是保持相當穩定的動作,在Nick上方輕聲說話。

        Hank他們不會有事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 「真的?」Nick沒有移動,卻輕聲回應,其實他相當疲倦,積了兩天的睡眠不足這時候全部湧了上來。

        Hank是位訓練有素的警探,而那位Specter先生──」

        「我知道,Sean,」Nick抬起頭,對上那雙在黑暗裡似乎還發亮的淺色雙眼,「我知道,但是我還是會擔心,上一次Adeline──」

 

        Nick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Nick話還沒說完,一個叫喊聲就傳了過來,他嚇一大跳立刻反手推開Renard,後者也反射性地把手從Nick的肩上移開,還相當有默契地往相反方向大踏一步,拉開兩個手臂以上的距離。

 

        Hank!你來了!」然後Nick笑著說道。

        「對不起,路上看到車禍,稍微處理了一下。」Hank拍拍Nick的肩膀,後者搖頭表示沒關係。

        Specter先生呢?」Renard沉靜的發言。

        「這邊。」Hank向自己後方比了比。

        Harvey穿著三件式的西裝,整齊的領子下是形狀深藍色的領帶,西裝外套外還套了一件長風衣,垂下的圍巾和衣服下襬在風中微微飄盪,他看上去是要出席一場宴會,而不是要前往談判。

        而或許對律師而言,每一場談判都是一場盛宴。

        而要在談判中占上風,就連外表都要展現壓倒性的氣勢。

        Renard沉默地點點頭算是致意。

        「走吧,」然後他轉身往前走,沒有等待其他人,「我們還有一段路要走。」

        Harvey沒有答腔,僅是直接走到對方身側,他那雙定製皮鞋裡應當不適合走任何山路,他卻絲毫不受影響,腳步穩健而且異常快速,不一會兒就跟上了前方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 Hank看了一眼身旁的Nick,對方反常地沒小跑步到隊長身邊去,而是和他並肩,他們與前面的兩位高個子距離約一個手臂多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 忍了許久,Hank終於發問了。

        「你跟隊長怎麼了嗎?」

        「「沒有!」」

        Hank發誓,他的確聽到兩個人同時回答,奇也怪哉啊這事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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